若论“吃”的美味、玩的趣意,没有比有关“鱼”这事儿更深刻和丰富的了。
地方四面青山,地势西高东低,地处区辖边缘,地名金山“辛庄村”。这里没有河流水系,粮食人种天收,就算偶尔能吃上鱼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。在我十来岁那个时候,村子里有北湾、西湾和东湾,皆以方位计。“湾”其实就是可供男...
一般来说,叶子不象俗语对人们所说的那样——“二十三窜一窜,二十五鼓一鼓”,不会在长足了身量的时候还往竖的或横里再有动向。起初,叶子们由根而杆而枝而梢感知了春的萌动,由此开始抽出尖尖的嫩芽,然后在人们很难察觉的时刻里一点点地张开、出形、长大,到立了秋“寸草结顶”,它们大概就放弃生长渐渐老去,终于叶叶知秋、叶落归根等着下一个轮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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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网”这存在,有“道”。
有电“网”、水“网”、管“网”;有交通“网”、灌溉“网”、互联“网”;有天“网”、地“网”、法“网”,恢恢而不漏,无处遁形迹;有管理“网”、关系“网”,周密组织或系统织出种种力量。凡此,无不打着社会属性的印记,一于“道”。另有一种存在——“蜘蛛网”,道法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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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头的许多明天看不清,但可以计划、可以预设,在认真而恭敬生活的日子里,期待遇见想要的样子;后边的每一个昨天可以回望、可以思衬,就哪一个人去深怀感激,就哪一件事去琢磨体会,就哪一份场景去收起装下,如此可护小善念,可得小情趣,可享小欢喜,综而合之或能见着逻辑的生活。
已退休多年七十一岁的曹老、书者“曹大师...
1983年入职参加工作之时,在一家大型煤炭国企的二级单位做事,先是在井下打拼了几年又被调入地面科室,总共七个年头后被调入了这家国企的总部机关,自此的工作地点便没再离开这里。这家国企的总部机关就是“大院”,习惯上人们大都这么说。
作为机关的“大院”首先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场所。不...
连日来,天空阴沉沉的,时而很安静,时而飘着零星的雨,时而起风了,霜降过后的气温微冷,路人有的已穿起过冬的衣裳。这一刻,坐在寂寂的房间里,看着窗外树摇枝颤,风吹叶落,纷纷扬扬。此情此景象极了当初走散了的我们,几回近在咫尺又红尘天涯,如是叶叶于飞,各自飘零。突然想起,喜欢火焰一样衣色的你,在海的岸边是否比我在的地方更冷一些,是否会吟起那句“面朝大海...
是祖上留下来的罢,或许。但是,那些有园子的人家,家境大多并不殷实;那些园子也没有什么雅致的、动听的名,都叫“园子”。一般说,园子很是荒芜。落叶经年覆盖,细小的石子毫无章法地躺在地上,旮旯里堆着柴垛,杂草丛生着,荆棘结簇成片。高大的树木确是不少,初春的时候,成穗的、白的或浅紫色的槐花满枝;到了晚秋季节,掩映在绿叶间的枣子涨...
五里青山坡,香风吹荆花,一掬黄土堆,埋下俺老爸。七月,从城里赶回乡下,给父亲上“百日坟”。
抬眼望去,艳阳下,山石接踵象群羊出牧;荆棵相拥,星花片片,如波如浪;更有柏林无际,顺山势直走巅峰。心说:老爸,这归处蛮好。
父亲的坟在西山坡上,细看时,更是在山与...
“五一”还没过,妻就不只一次地对我讲:“给你买双凉鞋吧”。但每次我都没答应,只是说“去年买得那凉鞋又不是不能穿”。这倒不是家境不允许,只不过觉得一双皮凉鞋怎么也得穿两三年吧,再说一年里就穿那么一季、平日又不是走很多的路。到了七月初,妻去逛商场,花一百来块钱自己买了身夏装,却顺便花二百多块给我买了双凉鞋。买就买了呗,还能不穿?穿上一试,不紧不松地合脚...
乡情打成的每一个“心结”,都是埋在心里的一颗种子,个体的生命不休,浸在心泉的种子永也丰润。郁闷的时候、愁怅的时候,树影在月光里摇晃、细雨缠缠绵绵、雪花飘飘悠悠的时候,这种子会一拱一拱地抽芽。到了年关更不必说。年初一,回乡的游子走在街上,又不时停下来指指点点,说原先这里是个大炉堂,这里有成排的槐树和柳树,这里的六棵杨树很高...
以为,要论人文大智慧,古人已是发挥得淋漓尽致。甚至现代诸领域,都能从古代遗存中寻到最初的命题、诘问或隐藏。连计算机的奠基理论“二进制”,不也是那位哲学家莱布尼兹从“八卦”中悟化出来的吗。都知道的,中国思想史、哲学史上有“五行说”,认为世界由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这五种基本物质构成,“五行”相生相克而化成万有。我便想:在那样的社会下,先贤怎么就能去琢磨这类事?...
今年的雨水好似要比去年多,所以自从进了五月,那不断从乡下贩到城里的山桃,不论“五月红”、“六月鲜”,还是“八月半”,看上去个个水灵灵地美。特别在湿漉漉的早晨,山里人挎着的篮子里、挑着的担子里、推着的车子里,那山桃欲是水灵灵惹行人的眼。然而,走在路上,每每瞅见这山桃,令我想起抑或是怀念的,却是别一种山果——青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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