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,是否可言“大地回温蚁先觉”。这其中的因果是否合乎逻辑并无大妨,个中因由也只是想就这小生灵说几句。
人,骨子里是惯于向上看的,即使迫于某种缘故不得不朝下看的时候,也绝少感悟地上有只蚂蚁正跋涉于通向家园的征途。所以,有些鸟就成了人们的宠物,关在笼子里。蚁们的悲哀就在于不会婉转鸣唱,不会扑打翅膀,不会……只是一味地匍匐实地,因而被踩死的事也不少。唯其如此,蚁们自有蚁的品性,依然代代繁衍,生生不息,纵微微小小,却也给静静黄土一点生气,并也因其品性而熏染了天国,道是“扫地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罩灯”。
就如伊甸园里的蛇当初曾是空中飞翔的最美丽的鸟,因得罪了上帝而受以腹行走、以穴为居的惩罚相类似,蚂蚁不该经不住天空或是哪只鸟的诱惑而去登高,终至“蚂蚁缘槐夸大国”的挖苦。蚂蚁有了这等“不光彩”,往后就越是保不住面子。不说“象踩死只蚂蚁一样”的蔑视,单说被人嫁祸那一桩就是明证: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的西楚霸王被布衣刘邦追至江边,本想东渡一图东山再起,谁知却见有蚂蚁排字成句,曰“项羽死于此也”,于是认作天意,仗剑自刎,遂成“人杰鬼雄”。其实,蚂蚁的冤枉实在是在于嗜甜的缘故。不过也好,蚁们成全了楚霸王。
小时候我是常常捉蚂蚁玩的:寻那种拖着大肚皮的蚂蚁,捉住,捏破了肚皮,有汁渗出来,用舌一舔,那味道酸得不能。至于那种小蚂蚁,一般是不去捉它的,多是寻了它们的群落去欣赏:晴天时蚁群是动的,以为它们是在搬家筑巢;阴天里蚁群是静的,以为它们是在祈雨祷告。等真的下了雨,巢便被毁,抑惑自毁。但不过几许,天放光华,更多的蚁巢林林总总耸于平地,是它们的城堡。蚂蚁确是有灵性的:据说,在地球的什么地方有一种蚂蚁,遇大火便抱成一团滚过去,其中总有一些被烧死,也总有一些活下来,很是悲壮。其实,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,每一个民族,自从远古至于今……
戏说蚂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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